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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雷愛捉弄人,脾氣不好,偶爾也會捉弄同伴,你沒有劉哥有當流氓的哥哥撐腰,小忠是跆拳道黑帶,聽說飛踢異常可怕,而你只是愛傻笑的小胖子,跟他們相處很特別很有趣,特別是鬼屋探險,讓你常常期待著下一場探險,不過大家都沒有再提了,對於阿雷偶爾的捉弄,你告訴自己沒關係,不然就沒朋友了。

這天,蟬嘰嘰嘰的吵個沒完沒了,你睜開眼,眼前天空藍的像要滴下來,那是種再舒服不過的顏色,陽光是刺眼,耳邊是喧鬧的聲音,你的頭、肚子很無一不在跟你抗議作痛,一陣塵土揚起,打在臉上。

坐了起來,旁邊大王椰子樹葉子沙沙作響,扶著它,回憶慢慢拉回腦袋,黑框眼鏡,躺在距離4步距離,大太陽讓人眼睛不得不瞇了起來,喧鬧聲音就像輪班火車,乎近乎遠,你拍了拍黃色上衣,已經是咖啡色了。

就在前10分鐘前,你的眼鏡突然被阿雷摘下,在你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時,小忠正向你展現最拿手的迴旋踢,不過你剛好是那個踢靶,一擊之後,你跪倒,除了痛,更想大聲央求阿雷「不要!不要!別弄壞我的眼鏡!」卻無法出聲,小忠的迴旋踢真不是蓋的,黑色塑膠眼鏡被丟在地上,狠狠被踩。
 
「好痛!」如果眼鏡會說話,應該會叫出來,「你這討厭的胖子!」阿雷對著你大喊、吐口水,「……」原來被欺負這麼痛,不只是肉體上的痛,心裡的痛,背叛的痛,在意識消失前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,眼睛閉上前,阿雷正把你的眼鏡當作畫筆,在泥土上畫著漫畫,是七龍珠還是聖鬥士……來不及看清楚了。

再次清醒後,你望著奄奄一息的眼鏡,「眼鏡才是最好的朋友呢!」你想著,「可是我卻保護不了你…如果葉子在就好了!」突如其來的念頭,讓你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,大人說,被欺負要去找老師報告,但一定會被他們當作膽小鬼,第一次的欺負,讓你手足無措,「如果有哥哥就好了……」被保護的念頭如波浪拍打。

當天晚上,配眼鏡時,眼鏡行的老闆以為是摔倒刮花鏡片,媽媽第二天一早氣沖沖的拉著你去學校告狀,老師很有效率,把阿雷他們找來,在媽媽跟你面前道歉,但受害者的你,卻是現場唯一不敢抬頭的。

之後,媽媽不會每天陪你去學校,阿雷理所當然的總是想著各式不同方法繼續欺負你,但幸好,沒有比上次更慘的考驗。
一直被欺負,卻一直跟他們玩,「這是什麼道理?」你常常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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